克洛德•弗雷德里克•巴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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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弗雷德里克·巴斯夏(Claude Frédéric Bastiat)
克洛德·弗雷德里克·巴斯夏(Claude Frédéric Bastiat,1801.6.30—1850.12.24) 破窗理論的「創造者」

生平簡介

 巴斯夏出生於1801年,去世於1850年。巴斯夏家境不錯,有莊園,也開有工廠。25歲那年,他的祖父去世,他繼承了現在出售的這個莊園住宅,莊園內則有三塊出租地。帶著年輕人的熱情和對理性的狂熱,他曾經在這里進行過農業試驗,結果失敗了,只好由著那些農民按照習慣去耕種。他後來又經過商,到了四十多歲以後才開始寫作經濟學。大概正是試驗的失敗和從商的經曆,讓他偏離了法國唯理主義的思想傳統,在思想氣質上更接近於英國人,尤其是當時鼓吹自由貿易的曼徹斯特學派。也因此,在他的祖國,沒有幾個人對他感興趣。

 破窗理論,就是巴斯夏第一個提出來的,出現在他最著名的文章《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的第一節:調皮的小孩打破窗戶,房子主人可能心疼,但對於整個社會來說,卻是好事,因為玻璃工廠、玻璃裝修工都有生意可做了,從而增加整個社會的經濟總量。

 但有趣的是,巴斯夏提出這個概念,是作為批判的靶子的。在他看來,主張這種破窗理論的經濟學家,屬於那種「壞經濟學家」:有很多事情,當時的後果看起來很不錯,而後續的結果卻很糟糕。而「壞經濟學家總是為了追求一些當下的好處而不管隨之而來的巨大的壞處,而好經濟學家卻寧願冒當下的小小的不幸而追求未來的較大的收益。」

 不幸的是,經濟學中,類似這種破窗理論的東東卻很多,而巴斯夏的主要貢獻就在於批判這些謬誤。在這些文章中,法國人的機智被最充分地表現出來。在巴斯夏的文章中,經濟學理論的嚴謹,與寫作的機智、雄辯,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充滿了有趣的寓言、辛辣的反諷、機智的辯論,閱讀他的文章本身,就是一種愉悅。

 巴斯夏非常善於利用比喻。談到貿易保護主義時,巴斯夏講了一個很有趣的虛構故事說:看到某個商人從比利時進口低價鐵,某個巴黎的鐵加工廠主大為生氣,如果他自己全副武裝跑到邊界線上阻止進口交易,就會遭遇商人個人的抵抗,甚至被投入監獄,這位苦惱的工廠主想到了巴黎的法律工廠,於是他跑到巴黎向議會講了一套歪理,然後,國會就通過法律,對國產鐵實行貿易保護,於是,就動用國家機器來限制那位商人從比利時購進低價鐵,而只能購買國產的高價鐵。

 同樣,當政府確立壟斷的時候,的確給某些行業帶來了好處,但卻損害了整個社會的效率。當政府擴大開支,以刺激經濟的時候,它就減少了民間更有效率的投資。總有人指望政府的保障,而在巴斯夏看來,「國家不是、也不可能只長一只手。它總是長著有兩只手,一只手管拿,一只手管送,也就是說,國家有一只粗暴之手,也有一只溫柔之手。為了幹第二件,必需先得幹第一件。」國家不可能自己創造出財富,他用來幫助一部分人的錢,總是出自另一部分人的腰包。而且,由於政治過程的本質,往往是從窮人、弱者腰包掏出來,裝進富人、強者的腰包,即使民主國家也不能例外。

 關於公共工程,據說,偉大的拿破侖在下令挖開一條溝然後又填上之時,自豪地認為自己在幹一件很有博愛精神的事業,他也曾說過,「這樣做的結果,有什麼意義呢?我們是想讓財富流入到勞動階級中。」 ——這種說法,讓我們聯想到羅斯福的新政。巴斯夏則指出:表面上,它似乎創造出了一點點就業機會,並且搞得大張旗鼓,這是可以看得見的;但它卻掩蓋了一個事實:有更多的就業機會卻因此而被排擠掉了,這是看不見的。

 巴斯夏的話仿佛專門就是針對20世紀後半期的政策經濟學家們說的。看來,天底下真的沒有什麼新鮮事。謬誤的東西的正確的東西一樣,是永恒的。這就是人類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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