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積仁
劉積仁
劉積仁-個人概述
劉積仁劉積仁,教授,博士生導師。1955年8月生於遼寧省丹東市,1980年畢業於東北大學計算機應用專業,1982年獲得碩士學位,後留校任教。1986年赴美國國家標准局計算機研究院計算機系統國家實驗室留學。1987年成為中國第一個計算機應用專業博士。現任東軟集團董事長兼總裁,並任東北大學副校長、計算機軟件國家工程研究中心主任、亞太經合組織工商理事會中國代表。同時他也是全國政協委員,博士生導師、教授。
劉積仁33歲時被破格提拔為教授,是當時全國最年輕的教授之一。他身兼多職:全國政協委員,東軟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總裁,沈陽東軟軟件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任東北大學副校長,計算機軟件國家工程研究中心主任,中國軟件行業協會副理事長,中國互聯網協會副理事長。
他所創建的東軟集團有限公司已成為我國最優秀的軟件企業之一,成為中國高科技企業的傑出代表。他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和執行負責人,先後承擔了國家「八五」、「九五」攻關項目、國家火炬計劃項目、國家863計劃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國家技術開發項目等國家級重大科研課題、省市科研項目等40多項,有30多項科研成果獲得了國家、部、省、市級等獎勵,並培養博士後、博士、碩士研究生69名。
劉積仁-艱難創業
劉積仁1988年,東北工學院計算機系軟件與網絡工程研究室成立,劉積仁剛從國外回來滿懷雄心加入研究室,但現實令人絕望:一間半的研究室房間,三台破電腦,經費是一窮二白。當時劉積仁還拉不下臉來做企業,所以劉積仁的第一個目標不是做商業,而是試圖做一個技術轉移中心,口號是「架設學校研究與社會應用的橋梁」。結果在一段時間之後,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理想和現實的沖突,企業活得好的都沒有幾個,自己都沒有錢,誰還能給劉積仁錢花。而且都拼命做短線,所以後來就迫使劉積仁自己試圖成立這樣一家有長遠理想的公司,把劉積仁自己的技術轉移給這家公司,然後自己慢慢做起來。
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錢,做了一段時間劉積仁很沮喪。盡管劉積仁是留美博士,33歲從講師直接提升為當時全國最年輕的教授,但劉積仁還是沒有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天,學校通知劉積仁開會,說是日本阿爾派株式會社到中國考察,希望找到一個研究團體承接汽車內部的軟件系統,與東北大學在機電一體化方面進行合作。劉積仁作為其中一個代表像其他人一樣做了發言。劉積仁談了對這個研究計劃的一些看法,當時讓日本人為之一振,他們認為劉積仁的發言是前所未聞的。會談之後,日本人就說想和劉積仁合作,想讓劉積仁去日本講講這個題目。劉積仁很尷尬地告訴他沒有錢,連機票錢都沒有。於是,他們全程買單,請劉積仁到日本講這個課題。這次日本之行促成了東北大學與阿爾派的合作。
這是劉積仁們東軟邁出的第一步。當看到阿爾派有合作意向時,談到開發經費,劉積仁咬著牙開了一個天價──30萬美元。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倒讓劉積仁有些措手不及。其實那時劉積仁們公司設備不行,人也沒有幾個,能表現的就是劉積仁們的科研能力;其次是創業的饑餓感與激情,一群教授被人罵做不正經,還沒日沒夜地幹。劉積仁堅持要誠實。劉積仁跟日本人合作的時候,沒有錢就是沒有錢,哪里不行就是不行。阿爾派的人質疑劉積仁們,說劉積仁們不會經營,劉積仁很坦白地說,劉積仁們是大學教授,確實不行。劉積仁不喜歡過分地誇張。
學者和搞企業的人本質上是沒有大的不同的。比如說成就感,你要當教授就要想你怎麼最快地當上教授;如果對照企業來說,就是你經營成長的速度和營業額。其實劉積仁開始並不是很情願做企業,心理上還是很排斥的。這種心理體現在最初成立的實體叫東大阿爾派軟件研究所,而不稱其為公司。但在注冊時,不是公司就不能注冊,這時劉積仁才很不情願地在研究所後面加了一個括號──加上「有限公司」。但真正用的時候卻很少把那個括號加上去。
劉積仁而劉積仁一直是做學術,做研究的,現在為賺錢而開公司,坦白講自責的心理很重。而且創業之初,劉積仁除了研發之外幾乎什麼都不懂。比如不懂財務,會計說「這台設備今年值一萬,明年只能當五千算」的折舊道理,劉積仁總是不明白。為了搞明白那五千元到底哪兒去了,劉積仁翻了很多本財務書籍。劉積仁當時的想法是不僅要活下去,而且要吃飽。當時沒有人相信東北大學、沈陽人可以搞軟件。為了建立形象,劉積仁不得不在北京、上海建立辦事處。別人問劉積仁們是哪里的公司,劉積仁吞吞吐吐地說劉積仁們是北京或上海來的。
員工大多數都剛剛大學畢業,訓練時間很短。劉積仁對這些年輕人沒有什麼要求,唯一的要求是允許他們犯錯誤,允許他們浪費。劉積仁給每個人發幾千元,讓他們住三星級以下的賓館,買輛自行車從早到晚拜訪客戶。並將客戶的名單制成表單,哪些是拜訪過的、哪些是有潛力的需要公關,都一一標注。這個經驗很快在這些年輕人中自發複制並形成標准。
東軟集團現在的市值大概在150億左右,高的時候可能是200多億,東北大學在其中至少擁有30億的資產。大學投資一個企業能夠拿到這麼多資產是相當罕見的一件事情。當現在有幾十億的財富貢獻給東北大學的時候,當初指責劉積仁的聲音一點都沒有了。幾年前,學校讓長期「不務正業」的劉積仁回去述職的時候,熱諷冷嘲都不見了,他意外地獲得中層以上幹部幾十次經久不息的掌聲。
劉積仁-投身教育
劉積仁當人們都開始做外包的時候,劉積仁決定重返校園,投身教育領域。2000年,大連東軟信息學院成立,2001年東軟又在廣東南海、兩年後在四川成都分別成立了軟件學院,完成了全國的布局。到2004年,這3所學院已經擁有2萬名學生,除了滿足東軟自身的需要之外,還為社會培養了大批的軟件人才。
表面上看,教育雖然被單列為東軟的一大業務部門,但是短期內並不能給東軟帶來多少利潤。而且,東軟在教育上的投入力度非常之大:以大連信息學院為例,校園建築面積多達35萬平方米,30多個專職的外教,所有的樓都裝有空調,90%的教室都有投影,校園內遍布的3萬多個無線熱點,所有這些條件即使與重點大學相比也毫不遜色。公司內部很多人對劉積仁的決定感到不解,甚至說他陷入了「校園情結」當中。
實際上早在1995年以前,劉積仁陪國家領導人到印度和愛爾蘭考察了一圈之後,就已經對中國軟件人才的缺乏有了很深的印象。當時為了保證人才的充足供應,東軟就曾經采取與東北大學合作定制畢業生的方式。因此,他覺得教育是打通整個中國軟件產業鏈的關鍵所在,如今軟件外包行業出現的「人才荒」也證實了他當初的判斷。在這里,藝術又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單個顏色好看或者不好看並不重要,關鍵是看整體的最終效果。而辦教育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別人辦教育就是為了教書育人,而劉積仁辦教育的思路則有所不同——辦教育本身雖然賺錢有限,但是如果和東軟的業務核心軟件結合起來,就能夠極大程度地提升東軟的品牌,還能帶來更多的商業機會。
劉積仁認為把學校看成是客戶,是跟客戶之間搭建的一個更好的橋梁。通過這種途徑,劉積仁把教育作為東軟搭建的一個平台,成為公司整個業務系統中重要的一部分。此後,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選擇與東軟合作也都是看重了東軟在人才培養方面的強大能力。在他看來,搞教育是自己的理想,但現在也絕對是個商業意義上的重大的機會。數字醫療和教育這兩塊看似與軟件不相關的東西,已經成為東軟的兩大新業務和未來的重要競爭力。2004年6月,東軟就要迎來自己的15歲生日,這家曾經被人們說成不知道「我是誰」的公司,卻極有可能成為第一家員工超萬人的國內軟件企業。他覺得今天的東軟依舊不能做微軟,但是至少可以向IBM學習,做一個SolutionProvider(解決方案提供商)。
2005年,由於與東軟的解決方案定位沖突,劉積仁將6年前收購的財務軟件公司金算盤出售。在劉積仁看來,做什麼不做什麼,抓什麼機會放棄什麼誘惑,在執著和投機之間,關鍵還是看自己的整體感。
劉積仁-成長經歷
劉積仁劉積仁第一次到美國的時候,是在美國國家標准局計算機研究院計算機系統國家實驗室做博士論文。因為當時劉積仁那個實驗室做TCSP(TrendCertifiedSecurityPerson)的標准,所以劉積仁做研究也是跟那個標准有關,這些研究在當時都有很強的前瞻性,與實際運用還相距很遠。讓劉積仁感到好奇的是和他一同工作的馬里蘭大學教授,他總是能夠從國家標准局這類政府機構,同時也從IBM、HP這樣的公司獲得研究經費。
大學教授參與企業研發,對劉積仁而言是一件新奇的事情——在1980年代的中國,教授做企業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人們通常把這類人當作不務正業。劉積仁當時就感覺到另外一個世界,就是這個世界本身融合、跨越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說你做教授,你可能要和工業界合作,企業因為以後要做產品,所以要很早就加入研究,科學家的經費又有限,企業就通過經費支援研發,把科學家弄在一起就做了資源的優化。這樣在今天看似天經地義的事情,卻對那時的劉積仁形成了不小的觸動。
劉積仁曾經有很多夢想,多的讓劉積仁無法實現它,即使在最艱苦的時候,劉積仁也有夢想。劉積仁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本溪鋼鐵廠做煤氣救護工,哪里有煤氣泄露,你就要出現在哪里,這是一項相當危險的工作,一不留神,隨時就會在爆炸中死去。劉積仁很樂觀,會電工、畫畫、攝影、放電影;還會不少樂器:小提琴、笛子、二胡、京胡、吉他……各種樂器劉積仁都能來上幾下;劉積仁還會修手表、修收音機、修照相機、修摩托車……劉積仁曾經自己鑄模用鐵水做成鐵手槍、步槍,把鐵板打磨成匕首。即使在工廠那種艱苦的環境下,劉積仁依然保持著快樂。
劉積仁-藝術情結
劉積仁開的車是老板們很少開的「陸地巡洋艦」越野車,因為他堅持覺得這比那些笨頭笨腦沒有個性的商務轎車好看得多——他對美有自己的看法。
劉積仁特立獨行的很多做法,按照他的說法是來自於自己的「藝術情結」。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對音樂和美術有著濃厚的興趣,「小提琴、笛子,帶響的都能來幾下,而且房間里掛滿了自己畫的英雄人物。」高中畢業之後,他被分配到鋼鐵廠工作,由於有藝術特長,他加入了工廠藝術團,辦過藝術板報,還承擔了給工人們照相和放電影的工作。有一段時間,廠里早起的大媽每天都能看到「小劉」高高興興地往外面趕,說要去拍日出。
雖然後來拿到了計算機博士走上了與藝術截然相反的道路,劉積仁卻仍然保留著敏銳的藝術感覺。他認為當學了美術,就會對單個顏色什麼叫好看和不好看沒有嚴格的定義了;就會明白,關鍵是要看整體的最終效果。
劉積仁當初東軟建設自己的軟件園的時候,他反複對下屬們強調:不要建高樓,兩層就行;要利用原來的地形,綠地要多。在選定辦公樓顏色的時候,他堅持要用不那麼奪目的深灰色,就連規劃局的專家們也認為這樣不妥:哪有把外牆面刷成這種顏色的?貼顏色明亮的瓷磚多好!如今,他們不得不承認劉積仁的眼光獨到:走進東軟軟件園,在大片綠地的襯托下,深灰色的房子顯得既漂亮又莊重,每一位來參觀的都贊不絕口。「關鍵是要看整體的最終效果」這句話是劉積仁的最愛。而這句話套用在東軟身上,也許可以解釋東軟曾經讓人看不懂的「跳躍式商業模式」、曾經讓東軟員工也搞不清「我是誰」的多元化業務是如何出現的。
與別的「從軟到軟」的軟件公司不同,東軟走的卻是一條「從硬到軟」的另類路線:在別的軟件公司賣光盤的時候,劉積仁卻帶著東軟人賣服務器、賣CT機、賣音響;過去的15年里,從建軟件園到做CT機、從做軟件外包到生產音響設備、從手機設計到教育培訓;東軟的業務五花八門,跳躍感十足,甚至讓很多業內人士摸不著頭腦。而實際上,不管東軟銷售的是什麼產品,其中有一樣東西是共同的,那就是軟件,只不過東軟把軟件從光盤「灌」到了其他介質當中。他認為把軟件往解決方案上演繹,往數字醫療、服務上演繹,這也使得東軟變得更加浪漫、更加有想像力。
有著濃厚藝術情結的劉積仁深知,一幅好的山水畫能夠做到「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因此,雖然東軟的核心業務是軟件,但是並不意味著一定要把軟件做成單獨的產品來賣,而是什麼好賣就搭上去賣。
劉積仁-機會主義
劉積仁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並不認為機會主義有什麼不好,這給劉積仁帶來了很好的機會。東軟公司成立以來,東軟賣過的硬件產品不計其數。1998年,東軟進入數字醫療行業曾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質疑:做軟件的怎麼跑去做CT機了?劉積仁通過觀察發現,如今的醫療設備已經越來越數字化,而這些設備當中最關鍵的部件往往是軟件,而這就是東軟這家軟件公司的機會所在。而且,這個行業以前是GE、西門子、飛利浦等跨國公司的天下,雖然門檻相當高,但是行業的利潤也相當豐厚:當時一台進口的二手CT機就能夠賣到三四百萬元人民幣,而且還要排隊搶購。
劉積仁當東軟掌握了CT機中核心的軟件技術之後,CT機的價格很快就被拉低到了200萬元以下。雖然如此,利潤仍然非常豐厚——2005年東軟醫療系統的主營業務利潤率仍然高達37.2%,是其軟件及系統集成業務的將近兩倍。「關鍵是要看整體的最終效果」這句話是劉積仁的最愛。東軟讓人看不懂的「跳躍式商業模式」、讓員工搞不清「我是誰」的多元化業務,也由此而來
1991年劉積仁剛創業的時候,他曾經也希望東軟能夠成為像微軟那樣靠通用軟件做成世界級的企業。很快,他就發現在當時的中國這條路根本走不通。「微軟好比一列快速火車,而你是一列慢車,你要追可能總也追不上。」此後,東軟開發的軟件開始在各種汽車音響、汽車導航設備、電信設備、CT機中運行,為東軟帶來了一筆筆可觀的收入。「我們並不去謀劃如何取代微軟,我們根本就不和它在一個火車軌道上跑,我們在另一個軌道上能夠跑得更好。」
劉積仁的「機會主義」可以帶來切實收益的關鍵還在於它是「前瞻性的機會主義」而不是「跟隨性的機會主義」。幾年前他就看好軟件外包業務,當那時候國內的軟件公司仍舊對「又苦又累」的軟件外包業務不屑一顧的時候,他就開始以每月一次的頻率出訪日本;隨後,東軟在日本成立了分公司,拉到了NEC、日立、索尼等大客戶。2005年東軟集團的國際外包收入已經達到了6270萬美元,在國內企業中遙遙領先。而這也終於開始讓曾經對「機會主義」的劉積仁不太感冒的業內人士,開始對他刮目相。
劉積仁-個人榮譽
劉積仁劉積仁先後獲得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做出突出貢獻的中國博士學位獲得者」、「全國教育系統勞動模範」「遼寧省特等勞動模範」、「遼寧省優秀科技企業家」等榮譽稱號。
劉積仁先後被《計算機世界》評為「中國IT十大財富人物」,被《軟件世界》雜志評為「中國軟件企業十大領軍人物」稱號。
在「2007中國最佳商業領袖獎」上。他獲得了最高大獎——「皇家禮炮年度中國最佳商業領袖獎」,以表彰其對於中國軟件業發展做出的表率作用。
2008年1月22日,在韓國首爾舉行的第六屆CNBC亞洲商業領袖頒獎典禮上,東軟集團的董事長兼CEO劉積仁博士榮獲「第六屆CNBC亞洲商業領袖評選年度創新人物獎」,他是這屆評選獲獎者中惟一的中國企業家。
劉積仁-相關詞條